海风风光光

HI I AM ORANGE!

【鹰鹰】差生

韦太真:

拉文克劳oc × 拉文克劳oc,全文1w5


 @海风风光光 的自设约稿(接约稿,私信问价)




我的采访生涯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去采访朱莉·罗南女士。


她是现任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并和时任魔法部部长赫敏·格兰杰女士合作的相当愉快——所以在进入办公室赴她的约会之前,我是相当紧张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接到的任务就是和这样一位有名的人物碰面。


但是在桃花心木办公桌之后,见到这样一位有着蓬松金发和灰蓝色眼睛的女士,我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是的,她是一位拉文克劳,而且像所有我熟悉的学姐们一样,有着令人安心的疏离和自信。


这不会是一场艰难的采访。


我打开了录音水晶球,拿出钢笔和本子:“罗南女士,我将为我们接下来的采访录音——这将是一个以‘女性成长’作为主题的专题人物报道”,我结结巴巴得念完了开场词,“我将使用麻瓜钢笔作为我的书写工具,您可以检测它是否具有自动书写魔法,这可以保证我所做的所有记录的真实性”,毕竟那位功勋老前辈,拥有三位孔雀男助理的丽塔·斯基特学姐名声实在太坏。


“好的,你可以提问了”,罗南女士的声音相当亲切,用词就像她的姿势一样,非常高雅,但是任何见过她带着单片眼镜,在那些隆重场合展现出来的得体表达的话,都不会小视她。 


【1/分院帽有可能会弄错吗?Will Sorting Hat make mistake?】


然而就像赫敏·格兰杰女士都曾经苦恼于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和让本人看起来像花栗鼠的龅牙一样,朱莉·罗南并不是生来如此,而经历过一场异常艰难的折磨和蜕变。


她的六年级开始得相当艰难,特别是看到自己的成绩单的时候:变形术 D,魔咒学 T,魔药学 P,黑魔法防御术 P,草药学 E,天文学 A,魔法史 O,保护神奇生物 E,古代魔文 E,麻瓜研究 E——在所有的必修课上集合了任何可以在主科所能看到的最难看的成绩,以至于在开学季羞愧的不敢踏上霍格沃茨特快。


但她还是上来了。


朱莉的舍友,同时也是拉文克劳六年级的女级长的萨莎·菲利普斯已经在包厢里了,轻快地跟朱莉打了声招呼,让出位置给她,相比其它学院并不熟悉的级长,她更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呆一会儿,轮到她巡视的时候才会去级长包厢。萨莎长长的的头发在脑后编成一个棕色的团子,个子高挑,浅绿色的眼睛前面带着一副银色的方框眼镜——大部分时间埋首于书本的典型,舍友们总是在私下里猜测她几乎已经把图书馆里一整个书柜的书都搬到寝室去了。


特蕾莎·麦克雷诺兹正在拆一袋比比多味豆,很大方得在朋友之间传递着,“今年新任的五年级级长是罗伯特·希利亚德”,她是个胖胖的圆脸姑娘,总是笑眯眯的。


“啊,又是一个希利亚德吗?”朱莉捻了一颗咖啡色的豆子到嘴里,没想到是烘肉味的。


“是的,大希利亚德是学生会主席”,萨莎抬起头,放了一颗绿色的豆子到嘴里,然后皱着眉头吐出来,“糟糕,芥末味的——我在上来之前看到他们衣服上的徽章了”,又埋首到课本里了。


朱莉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大希利亚德和小希利亚德,同样都是梳理得整整齐齐得黑色头发和像小熊一样的榛子色眼睛,哥哥比弟弟高半个头,同时板着脸从斗篷里抽出金壳怀表看时间,难免笑出声来。


特蕾莎显然知道她在笑什么,推了她一下,“两个书呆子是吧”。“小希利亚德活泼一点的样子。”


朱莉被比比多味豆呛了一下,但还是笑得很厉害,罗伯特可比他哥哥菲茨威廉热心多了,上蹿下跳的。菲茨威廉则是冷静的,不与人来往的——特蕾莎提过类似的事情,他乐意帮助人第一次,但是你明显会觉得是消耗了这位高年级学长宝贵的时间,不愿意再去打扰他。


“何止,”弗朗西丝·米尔伯恩也拿了一颗橙色的多味豆,摇晃着头上短短的小辫子,她是黑白混血,有着一头爆炸状的卷曲黑发,是狂热的爵士和摇滚迷,“某种意义上,他简直不像是拉文克劳。”


“是啊,”朱莉应了一声,“简直不像是拉文克劳。”其实她觉得自己也挺不像的,一个魔咒学拿T的拉文克劳,更不用说是D的变形术和P的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或许去赫奇帕奇会更好。但是这种话好像是不好和朋友们开口的,但她还是开口问了,“分院帽是直接把你们分到拉文克劳的吗?”


“是。”“当然。”特蕾莎与弗朗西丝几乎在同一时间回答。


“不,它有犹豫过要不要把我分到格兰芬多,不过最后它还是决定让我来拉文克劳。”萨莎从《破碎的球:命运不济的时候》 中抬起头回答道。


“你一定在开玩笑。”特蕾莎睁大了明亮的黄褐色眼睛,这让她的眼睛和脸都看起来圆圆的。而一边的弗朗西丝正在用魔杖吸自己牛仔裤上的水,她刚刚大概把在喝的水喷出来了,显然,两位舍友都不相信萨莎有成为格兰芬多的潜力。


而朱莉只是在,发呆,可能只有一个从未对自己的身份存在疑问的人才会拿这种话题开玩笑,比如她就从来不敢问——她和周围的人相比实在是过分格格不入,她几乎不擅长任何被认为是拉文克劳们应该擅长的事情。在朱莉模糊的记忆里,在她脑海中冒出‘我想去拉文克劳’的念头的那一刻,分院帽就大声的把她分到了拉文克劳,“所以,你们觉得分院帽可能会弄错吗?”


“这是个好问题”,萨莎把书合上,“你们听说过帽窘生吗?”


“Hatstall”,朱莉无意识地伸手摸自己的头发,“等下,我记得我看到过这个词——啊对,《霍格沃茨 一段校史》里提到过,分院过程超过五分钟的一年级新生,大概五十年左右才会出现一次”。


“是的”,萨莎点了点头,她的绿眼睛背光时看起来像是蓝灰色,“据说上一位帽窘生就是麦格教授,分院帽花了五分钟半才下定决心把她分进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


“米勒娃看起来比拉文克劳还要拉文克劳。”,弗朗西丝插嘴了一句,她带着她妈妈直呼其名的美国习气。


窝在包厢里的小女巫们都笑起来,她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麦格教授重视规则和公平,鼓励刻苦和努力,大部分时候赞赏智慧而不是勇气,实在看起来和喜欢夜游和破坏秩序的格兰芬多搭不上什么边。


“不过我想,分院帽是不会出错的。”萨莎下了结论。


 但无论如何拉文克劳的六年级女孩子们还是围坐到了礼堂的长桌边,开学的晚宴就像以往那样丰盛,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弗朗西丝先剥了一粒薄荷糖放在嘴里,向舍友们眨眼睛,朱莉笑了出来——这份快乐一直持续到了回宿舍的时候,所有拉文克劳的新生们围在罗伊纳·拉文克劳的雕像前,听罗伯特·希里亚德磕磕绊绊的向新生们表示欢迎。


朱莉靠坐在公共休息室蓝色天鹅绒的扶手椅里托腮看着他。


罗伯特的确和菲茨威廉很像,柔软服帖的黑色短发和更深一点的棕色眼睛,眉眼间距很近,但是因为眼睛分得略开而不显得凶悍,看起来就非常细致妥帖。但是他的面部线条更柔和,看起来对生活也更有激情,而不是像兄长一样心无旁骛——菲茨威廉就坐在朱莉正对面,今年的男学生会主席只是沉默的坐在炉火边的深蓝色扶手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安静地听弟弟讲话,但是很显然,所有人都会意识到谁是两兄弟中占主导地位的那个。


火光照在男学生会主席的侧脸上,他有一个希腊式的鼻子,颧骨下有一小片阴影,因为炉火的原因睫毛看起来像是金色的。菲茨威廉是一个典型的拉文克劳,或者说,没有人比他更像一个拉文克劳了,睿智、公正、精明、博学、 聪明、有远见,没有人会对这样一位男学生会主席有异见。


朱莉想到自己脑子里那个小熊的比喻,觉得很好笑,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样一个人像小熊呢。


今年分院最令人瞩目的可能是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归属,不出意外,格兰芬多,来到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大部分看起来也能够非常好的容易融入学院,无论是迈克尔·科纳还是帕德玛·佩蒂尔,看起来都是安静好学的样子。今年最接近帽窘生的是赫敏·格兰杰,大概是麻瓜出身,去了格兰芬多——她在火车上敲开过朱莉她们的包厢门,询问是否有看见另一位新生的蟾蜍,从这种心高气傲自以为是毫不介意打扰别人的态度,她被分到格兰芬多也并不令人意外。


看起来只有她一个人觉得自己的分院可能有问题。


“恭喜你成为最聪明的,最敏捷的和最有趣的霍格沃茨学院的一员。”小希里亚德结束了他的演讲,但是这里的描述恐怕不包括她本人。 


六年级开始他们终于可以自由选择想上的课程了,但还需要经过一次弗利维教授的确认,才能继续学习他们所选择的N.E.W.Ts提高班课程——朱莉的胃更难受了,她想到自己那张沉甸甸的O.W.Ls成绩表。但好在有一些课是可以预见的不用去上的,比如变形术和魔药学,她完全没有达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位严厉院长的要求,但是如果只上草药学、神奇动物保护、魔法史和古代魔文,又实在是太不像一个女巫。


真得存在连咒语都念不好的拉文克劳吗?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她心里。


萨莎最先确认了自己的课程,然后是特蕾莎和弗朗西丝,她们都是好学生,在魔咒、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草药学、算术占卜、古代魔文和魔药学中根据着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愉悦的选完了课程,最后轮到了朱莉。


“罗南小姐”,弗利维教授个子很小,声音很尖锐,但他可能是是这个世界上在世的最好的,学识最丰富的咒语教授。办公室大门总是向任何有问题的拉文克劳开放着,“我想如果你真得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旁听我的课程”。


“旁听?”朱莉对这个词非常好奇。


“是的”,弗利维教授站在长凳上,背着手,表情严肃,他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很多仍然保有着对知识兴趣的拉文克劳们都会试着这么做,但是坚持下来的很少,但我还是希望你这么做的”,他挥了一下手里的魔杖,“毕竟在拉文克劳毕业以后如果连咒语都不会念,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么,如果您希望的话,我会这样做的”,朱莉没有犹豫就点了头——就像分院帽碰到她脑袋的时候她做出决定那样。


萨莎和朱莉赶去上第一节占卜课了,弗朗西丝要准备魁地奇训练,现在长桌上只有她一个人,这个未经商议决定看起来非常草率,但她还是下定决定这么做了,她六年级的课程不多,如果能加上一门魔咒,并不是一件坏事。


弗利维教授满意的用魔杖尖敲了敲一张空白课程表,然后递给了朱莉,那上面已经详细填好了他这学期要上的课,“那么,下午见,罗南小姐”。


“下午见,教授。”


开学的第一天过去的很快,朱莉在魔咒课上见到了戴安·米勒,安心地站到了她身边,长出了一口气。戴安是麻瓜出身,赫奇帕奇,之前她们就在很多门课程上做为搭档出现了——她的成绩比朱莉好得多,可能比她还像一个拉文克劳,不过她也同样不擅长黑魔法防御术,这让朱莉松了一口气——她们就是在那门课上认识的。


戴安有一头柔软的黑头发,扎成马尾,个子不高,很安静,说话小声,逃避人际交往。但是朱莉呆在她旁边的时候很容易感到舒适,因为她知道戴安看起来难以相处,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共情能力低,害怕自己说话的时候把天聊死——结果是因为“不敢”向陌生人求助而一声不吭得一个人搬快有她一个人高的箱子,路人往往被她吓死。


但六年级的第一节魔咒课和之前的课程还是没有什么不同,失败、失败还是失败,如果一个人在开始的时候连普通咒语都用不好,又怎么能好好学习无声咒呢。朱莉感到很挫败——身边的戴安已经很好的掌握了本堂课的内容,清水如泉咒,而她的黑胡桃木魔杖却仿佛一根死木头。


下课后她不安地在魔咒课教室走廊门外徘徊,甩着手里的魔杖,这里挂着一幅醉修士的油画,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恐怕连里面说着胡话的画像都会像在嘲讽她。朱莉只是闷头往前走,黑胡桃木魔杖,独角兽尾毛杖芯,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但是不听使唤。


“我想,你可以止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制止了她。朱莉感觉自己像撞上了一层软软的空气墙,她猛地抬起头,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正张开右手五指抵在她面前,他们之间只隔着很薄的一点空间,但他对于距离把握的很好。


“驱逐咒”,菲茨威廉·希里亚德眨了眨自己榛子色的眼睛,他很高,但是看起来彬彬有礼,“所以,罗南小姐,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请问这里是?”朱莉下意识得环顾四周,她印象里自己曾经无数次在魔咒课后做过类似的挫败举动——然后意识到这学期新添加了一条校规,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她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主席先生”。


“所以,你发生了什么问题吗?”拉文克劳的男学生会主席开始往前走,“我想恐怕不是想要遭遇意外、痛苦惨死吧”,他的语调很轻松,并不带有嘲笑的意思。


朱莉下意识就拿着自己的魔杖跟上了,盯着眼前人随着迈步翻出来的蓝色校袍里衬,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大希里亚德不是坏人,他身上有轻易让人信赖的气息,“我连一个普通的咒语都用不好”。


菲茨威廉看起来对这件事非常意外,他的步子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想咨询一下”。


“麻瓜出身”,朱莉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啊”,菲茨威廉伸手摁了一下太阳穴,“和这个有一点原因,但是我想问的可能不是这个,你了解你的魔杖吗?”


这可能是第一次有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朱莉只能茫然得在半空中挥一下自己那根死木头,“了解?”


菲茨威廉把自己的魔杖握在手心给他看,那是一根纤细的魔杖,分布着淡红色的纹路,“比如,我的魔杖就很任性,它讨厌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以至于我不得不研究怎么才能减小那些魔咒带来的声音。”


朱莉想到弗立维教授在之前的课上提起来的事情,菲茨威廉·希里亚德因为提前掌握无声咒,在O.W.L.s考试中轻松地为自己拿到了O。


他大概发现了她在想什么,笑起来“所以我想或许你应该先试着和自己的魔杖沟通一下,毕竟这才是巫师最重要的伙伴”。


或许吧,朱莉想,但她还是点了头,“我会试试的”。


“那么,祝你好运”,现在他们已经从那条尽头是活板门的走廊里出来了,他大概就打算送她到这里,“下次不要到这里来了”,朱莉点了点头,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并没有开口。


或许接收到了朱莉眼中的疑问,菲茨威廉微微歪头微笑起来,“男学生会主席的巡逻任务——教授们总是很忙,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却总是很闲”。


朱莉觉得他看起来更像一头有着榛子色眼睛的小熊了。 


【2/谁才是长发公主Who is Tangled Rapunzel? 】


六年级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是一个非常值得期待的时间,弗朗西丝念叨这件事非常久了,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七年级的希斯科特·巴巴里约了她出去——他是古怪姐妹的低音吉他手,拉文克劳。


朱莉入学的时候正好碰上多纳汉·特姆利特创立古怪姐妹,他是个1972年麻瓜出身的格兰芬多,就比朱莉大了三岁。可以说她们这一级的人就是看着这个小小的校园摇滚乐队一下子伴随着巫师电台成为流行界的巨星,而弗朗西丝就是他们最初的粉丝之一,她本人就擅长各种乐器,喜欢爵士和摇滚,古怪姐妹和麻瓜的皇后乐队是她的偶像,而贝斯又是她最喜欢的乐器。


她激动了很久,一大早就把朱莉拉起来给她做造型,朱莉苦恼得盯着她的爆炸状的卷曲黑发,问她,“所以我们把长度变长一点怎么样?”弗朗西丝本人的头发长度刚好够扎成短短的小辫子,这应该也符合多纳汉的喜好,突然改变风格不好。


“当然可以”,弗朗西丝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甜蜜得笑了一下,“长发公主”。


“萨莎才是长发公主吧”,朱莉笑了笑,开始给弗朗西丝用咒语,她是天生的有些毛糙的卷发,因为嫌麻烦在三年级试图自己拉直,但是因为咒语不当头发长到了两个她那么长,以至于她被戏称“长发公主”。后来这个变换头发长短柔软程度卷曲程度的咒语成了她最擅长的魔咒——这么看她或许还是有擅长的咒语的,她想。


“包圆整个宿舍每天早上发型的人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萨莎把梳妆台边上的银边眼镜重新戴上,“我们的头发不是你想让它变长就变长,让它变短就变短”。


“那完了”,朱莉开始挥动魔杖,弗朗西丝的头发开始自动绞结在一起,她就跪在她背后,“听起来我像是那个夺走长发公主的巫婆”。


“噗”,弗朗西丝端坐在床上,忍不住笑,“所以你有约会吗?”


“诶?”朱莉刚用完咒语,站起来,“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啊,听起来长发公主现在还没有把头发从高塔上放下来,怎么会有王子顺着爬上来呢?”弗朗西丝转过身来揪朱莉的头发,两个人笑着在床上滚成一团,弗朗西丝从床上爬起来,“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跟你一起去见巴巴里?”朱莉很惊讶,“我可不想搞砸你的第一次约会。”


“有什么关系呢?”弗朗西丝耸耸肩,她是黑白混血,母亲是是个毕业于伊法魔尼雷鸟学院的美国人,所以有的时候会带上不羁的作风,“巴巴里说得也是会带上我见他的朋友们。”


“记得和他先说一句?”萨沙从梳妆台前回过头,“如果他同意了我觉得没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弗朗西丝挥了挥手——这件事情好像就这样定了下来,她一向是潇洒随性的人,有点拖延症,如果写不完作业会直接选择不写,随后再补(虽然她很少补),在能确保自己弄明白的情况下会选择抄萨莎的——所以这次也是她和萨沙决定了朱莉要不要去霍格莫德约会。


弗朗西丝去找希斯克特·巴巴里了,特蕾莎去吃早饭了,现在宿舍里只有两个人,朱莉犹豫得看向棕色头发的萨沙,她是个倔强坚毅的女孩,也是三个舍友里学习最好的一个,非常乐意回答舍友们学习上的问题,“所以你也觉得我应该和弗朗西斯一起去吗?”


“我想是的”,萨莎莞尔,她浅浅的绿眼睛在眼镜背后看起来是灰蓝色的,“多交交新朋友不是坏事,我觉得你从开学以来情绪就很差”。


朱莉握紧了手里的黑胡桃木魔杖,觉得萨莎说得是对的。 


希斯克特约的地点在三把扫帚,他今年七年级,是古怪姐妹的音效吉他手,弗朗西丝口中他“非常、非常才华横溢”,而且他相当英俊,有一头黑色的鬈发,很多女孩子都追捧他——但也津津乐道他和低音乐器手多纳汉·特姆利特的关系。


多纳汉比希斯克特大两岁,留着金色的长发,迷人的灰眼睛,出名的是他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的事迹,但是因为本人的摇滚气质,还是有很多人追捧,有的人甚至认为他和希斯克特才是一对。除此之外三把扫帚里还有鲁特琴手赫尔曼·温廷汉姆、风笛手吉迪翁·克拉姆和鼓手奥尔西诺·斯拉斯顿,几乎集合了这个组合所有在校成员,看起来简直像是古怪姐妹组合的校外聚会——除了主唱迈伦·瓦格泰尔和核心吉他手柯利·杜克,其它人都到了,另两位更年长一些。


朱莉有点害怕,但是他们人都不错,吉迪翁和赫尔曼都带走了女朋友,他们在三把扫帚里要了一大张桌子,端上了黄油啤酒和炸物,聊得还算开心。


“蜂蜜公爵出了新品”,多纳汉从身边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蜂蜜公爵店里用来封袋子的胶带也还没有打开,“草莓奶油冻巧克力球,要不要尝尝”,他自己先吃了一颗,其它的女孩子们和乐手们看起来已经很习惯这点了,各自拿了一点。


希斯克特向朱莉和弗朗西丝笑了一下,“他就喜欢吃甜食。”弗朗西丝已经在吃吃地笑了。


希斯特克和多纳汉的确很英俊,奥尔西诺更沉默一点,嘴唇上留着刷子那样的一字胡,吉迪翁则更活泼一点,他试图讲一些笑话来活跃气氛,赫尔曼看起来很干净斯文,指甲剪得短短的。


“所以,我离开学校以后,霍格沃茨有什么变化吗?”他们的黄油啤酒上来了,多纳汉喝了一大口啤酒,看向自己的乐队伙伴们。


“格兰芬多有一个新找球手?”吉迪翁接话得很快,“就是救世主,伍德很喜欢他。”


“那可真是好事”,多纳汉笑了起来,看起来很开心,“我们有了救世主!”


“他简直是最近风头最劲的人”,赫尔曼的女朋友拨弄着自己月牙形的红色耳环,“从入学以来就有不少人关注他了。”


“格兰芬多终于出了一个新的风云人物”,多纳汉喝了一口黄油啤酒,“但我还是认为查理·韦斯莱是最强的找球手,我们当年是室友,他退队以后听说格兰芬多就,一落千丈。”


“差不多”,赫尔曼挑了挑眉毛,“还有的话,小希里亚德是拉文克劳的新任级长,大希里亚德是学生会主席。”而剩下的乐队成员意会的微笑起来,朱莉有一点莫名其妙,好奇地盯着对面的人。


多纳汉骂了一句脏话,这让朱莉吃了一惊,她并不太喜欢骂脏话的人。


希斯特克低声和她和弗朗西丝解释,“他和马法尔达·霍普柯克在壁橱里接吻,被大希里亚德逮到了,所以关系很不好。”那应该是一个和多纳汉同年的斯莱特林,有一头优雅的灰头发,没想到她居然也沉迷在和麻瓜出身摇滚乐手的狂野关系里。


多纳汉看起来非常不喜欢菲茨威廉·希里亚德,“所以我们的达西先生呢?他找到女朋友了吗”,那似乎是菲茨威廉的绰号,《傲慢与偏见》里的男主角就叫菲茨威廉·达西,这显然是这位麻瓜出身的乐队吉他手在讽刺他。


“并没有”吉迪翁看起来很开心,“指望他找女朋友不如指望巨怪出现在万圣节里的走廊里”,显然他们经常拿现任男学生会主席开玩笑。


“修道士,伪君子”,多纳汉看起来非常不悦,他吐出了一连串脏话,这终于惹恼了朱莉,她借口空气太闷热了,她喘不过气来,要出去一会儿——她带上了自己的手提包,显然是不准备回来了。


酒吧里极其拥挤嘈杂,热烘烘的,烟雾缭绕,而酒吧外面就很舒服了,秋风带来干爽的空气,灰白的卵石街道上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两片红铜色的槭树叶子,带一点跟的鞋子踩上去沙沙作响。朱莉搓了搓手,觉得自己又一次搞砸了一场和生人的社交活动,不过她也无所谓,毕竟不能说脏话近乎一种底线问题。


她饶有兴趣的观察四周,能看见拥挤的蜂蜜公爵,霍格沃茨学生的队伍都已经排到门外去了,蜂蜜公爵对面就是邮局,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或许可以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订购。


没想到撞见了菲茨威廉,他看起来正在取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方形包裹,身边还有两个袋子,看到她的时候他看起来有点好奇,“一个人?”


“一个人”,朱莉有点不好意思,她揪了揪自己深金色的头发。


菲茨威廉跟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方形包裹“《为消遣和赢利而养龙》,学校里的那本被人借走了,只好去订购一本,要写神奇动物保护的作业。”


“所以如果我想要订购一本书的话,要怎么做呢?”朱莉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好的,所以你要订购哪个方向——你先要确定你想要感兴趣的方向,然后向出版社写信要一份邮购清单”,菲茨威廉靠在柜台上,他总是不吝啬给别人提供帮助,朱莉听得很专心,感觉他并不像舍友们描述的那样难以接近,“比如小红书图书公司,他们会出很多专业的研究书籍和霍格沃茨的多本教科书都是它们出版的,像《魔法史》和《英国麻瓜的家庭生活和社交习惯》。ML出版社也差不多,它也会出一些学术期刊,但是一定要小心甄别,他们的经营理念偏纯血主义,《泥巴种,以及如何发现他们》和《当麻瓜攻击时》都是他们出的。鲁米哈特图书公司有最好的小说,吉德罗·洛哈特据说跟他们签了十年合约……当然,如果你想要了解魁地奇,当然要选择惠滋·哈德图书公司,《神奇的魁地奇球》可是他们的王牌产品。”


他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一点?”


朱莉有点忍俊不禁,“还好还好,我都记下来了”,她指了指身边的自动羽毛笔,他开始说话的时候她就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大希里亚德和小希里亚德一样也有说到感兴趣的话题就滔滔不绝的习惯。


“你的魔杖问题解决了吗?”他变出了一个大的纸袋,把包裹和那两个小纸袋放进去了。


“没有”,朱莉摇了摇头,有点沮丧。


“所以有什么问题吗”,菲茨威廉打开了一个小纸袋,给朱莉了两个用玫瑰色锡箔包着的巧克力小球,“蜂蜜公爵的新品”,他竖起手掌,有一小撮头发在前面竖了起来,“店员先生可以证明,我从对面出来以后就进了这里。”


“这很好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吃多纳汉提供的草莓奶冻巧克力球,但却吃了菲茨威廉的,但朱莉还是觉得蜂蜜公爵的确没有令人失望,草莓的酸涩完全和巧克力的香甜相中和了,浓厚顺滑的奶味残留在舌尖,非常美妙的体验。


“我先尝过了”,菲茨威廉眨了眨棕色的眼睛,他看起来也很高兴,“新品试吃活动。”


“我的确尝试了一些新方法,但是失败了”,朱莉咽下了最后一口巧克力,沮丧的开始描述自己遇到的问题。


“嗯?”菲茨威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参加了朋友的约会”,朱莉比划了一下,“但是那个很受追捧的人一直在说脏话,我就出来了。”弗朗西丝知道她的习惯,所以也没有挽留她,可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并不认可让他们对菲茨威廉的评价。


“啊,我也不喜欢说脏话”,菲茨威廉点了点头,这让朱莉感到些许的安心。


“如果那个说脏话的人是古怪姐妹的成员呢?”她看着他棕色的眼睛。


“听着,罗南小姐”,菲茨威廉再一次竖起手掌,朱莉发现他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了,他的手部线条很好看,“我们不应当以一个人的名声判定他的人品,你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前,希腊式的鼻子上,所以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交女朋友呢?“如果觉得是错的,直接离开就可以了。”


朱莉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她把话题拉了回来,“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新的尝试了,和魔杖重新沟通磨合,为它作出调整,改变自己,我的朋友们也认为我应该多交交新朋友。”


“或许,魁地奇?”威廉看着她。


他的神情很认真,以至于朱莉觉得自己脸颊有点发红,“我挺喜欢魁地奇的。”


“那可以试试看解说?我和弗利维教授说——拉文克劳正缺少一个解说”,他看起来很高兴能为同学解决问题,“就当帮学院一个忙,我们不能总依靠格兰芬多的李乔丹和赫奇帕奇的鲁弗斯·福吉,福吉还快毕业了。”


“好”,朱莉点了头。


停在他们身后标着不同颜色编号代码的架子上的一直灰隼发出了一声悦耳的鸣叫。 


【3/菲茨威廉是达西吗?Is Fitzwilliam Mr.Darcy?】 


菲茨威廉也知道有人喊他Mr.Darcy,也不能说是不介意。


多纳汉·特姆利特是个混账,但他和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也大部分是你情我愿,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他扣他分也大部分是因为他们违反了校规,但这位年长一岁的格兰芬多明星似乎坚持认为他是在和他过不去,而且让他丢了面子。


结果是后来罗伯特也跟着这么喊,于是他不得不找认识的人借了这本麻瓜小说,想知道里面这位达西先生到底是何许人物——但他确实不觉得自己对什么人有偏见——然而那个格兰芬多却似乎这么认为,这让他很是苦恼,好在他今年毕业了。


菲茨威廉曾经问过弟弟这个问题。是在罗伯特在家里把他的南瓜汁换成蜂蜜公爵的果子露之后,他那个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太过入神以至于中了弟弟的招,他很轻松的解决了自己漂起来这件事,落下来之后就正好抓着他。弟弟在夏天长高了很多,看起来还是有一些毛毛糙糙,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因为你解决问题太轻松了啊。”


“我怎么不知道能够轻松解决问题都要成取绰号的理由了。”


罗伯特坐到了书房的扶手椅上,摸摸鼻子,“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所以习惯了,但是有些人不是啊。”他从兜里摸出怀表摁开又合拢,这是他去年的圣诞礼物,菲茨威廉也有一块一摸一样的。


“所以这会让我显得傲慢?”他试着理解弟弟和其他人的思路。


“是的,就是那种”,他开始模仿他,“‘这也算问题’的神态。”


“我记住了”,菲茨威廉点点头,“我试着改改。” 


朱莉接受了他的帮助这件事让他有点高兴,那是个漂亮纤弱的女孩子,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印象里总是和自己的舍友和另一个赫奇帕奇在一起。他确实觉得她挺可爱的,记得她好像还是很擅长弄头发的咒语的,有一次看到在拉文克劳传统的欢送毕业生排队上,还偷偷给朋友在角落里调整发型,很认真活泼,像一只小鸟。


魁地奇解说的面试很成功,弗利维教授只是考了朱莉几个专业名词,并问了她的主队——也是普德米尔队,可能大部分拉文克劳都喜欢普德米尔联队,因为他们的海蓝色袍子,可惜已经有五年没有拉文克劳加入这支队伍了。


“恭喜“,菲茨威廉向她伸出手。


朱莉看起来犹豫了一下,也握住了他的手摇了摇,“谢谢你的帮助,菲茨威廉?可以吗。”


“威尔”,菲茨威廉笑起来,“那个太长了——朋友们都叫我威尔。”


“好的,威尔”,朱莉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紧张,“朱莉就可以了”。


“好”,菲茨威廉点了点头,“祝你周六第一次解说顺利。”


“我会尽力的”,金棕色头发的女孩子点了点头,她看起来终于自信一点了。 


霍格沃茨的男学生会主席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杂事要做,一晃眼就到了周末,这是一场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的比赛,看台上全是人,但是蓝色和绿色之间泾渭分明。


罗伯特要上场,还有他们的二年级追球手罗杰·戴维斯,他很被年长的队友们看好,认为是有希望接任的下一代重要成员。


斯莱特林的比赛总是打得很脏,他们的那个大块头队长马库斯可能会被留校察看一年,因为教授们不认为他能过得了N.E.W.T.。


比赛逐渐变得激烈起来,双方的击球手甚至撞在了一起,但还好都是轻伤,暂停以后比赛又重新开始了,朱莉解说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但也很清楚,关于各类犯规的术语也用得非常正确,对面斯莱特林看台上发出了一些零星的嘘声,但是被拉文克劳们嘘回去了,菲茨威廉感到很轻松,愉快的靠在看台的栏杆上。


他们最后还是输掉了比赛,但是朱莉的解说得到了拉文克劳们空前的认可。


“我们终于不用听鲁弗斯·福奇结结巴巴了”,罗伯特从扫帚上跳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很轻松愉悦。


被菲茨威廉拎着领子拽回来,“不可以这么谈论前辈”,那是赫奇帕奇的解说员,也是他们的七年级级长,康奈利·福吉的侄子。


朱莉刚刚从弗利维教授边上走过来,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很亢奋。


“你做得真得很好”,菲茨威廉带着笑意看着她,“我真希望下一次也是你来解说”。


她看起来被他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转移了话题,“你看”,她甩了甩自己魔杖,流丽的金色火花从黑胡桃木魔杖的杖尖流淌出来,像一串小星星,“可惜输了,不然的话还可以用这个来庆祝的。”


“所以,你的魔杖认可了你?”他记得她之前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我想是的”,她咬了下嘴唇,看起来很高兴,“比以前好多了。”


“可能是因为你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演说才能”,菲茨威廉觉得很高兴——他一向乐意帮助别人,但是向他来求助的人并不多,“恭喜你,朱莉。”


她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再说了,菲茨威廉有点失望,只能怅怅地看着她走远。 


但好在他们开始经常碰面,大部分时间是在图书馆,她在很认真的查阅资料,大部分是魁地奇书籍, 《魁地奇溯源》  《英国和爱尔兰的魁地奇球队》《分类飞天扫帚》……“你真得很认真”,菲茨威廉那个时候拿着一本《从孵蛋到涅槃》,好奇地在背后看她读一本《和火炮队一起飞翔》。


“事实上”,她看起来有些挫败,“我发现这些书居然都被一个一年级女巫借过。”


“赫敏·格兰杰?”菲茨威廉笑了,“是不是她?”


“你怎么知道!”她看起来非常惊讶。


“万圣节的巨怪事件”,万圣节的时候学校的走廊里出现了一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还被三个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学生打败了,“是级长们负责帮着善后的,凯特尔伯恩教授似乎打算把巨怪做成标本”,当时也是他打算把巨怪作为保护四楼走廊的措施之一的,但是看起来很失败。这位神奇动物保护教授即使经历了六十二年的留校察看期,只剩下半条胳膊和一条腿,还是会定期访问火龙保护区,而菲茨威廉的N.E.W.Ts论文题目就是选择了龙。“然后我们就谈论到了格兰芬多的‘万事通’”,这个学院的人真是喜欢给同学起各种各样的绰号。


“威尔”,朱莉看起来有点伤心,“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还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的”,菲茨威廉靠在桌子上,看着面前这个小一年的女孩子,大概是因为用功,金棕色的头发被随意的在身后编成麻花辫,毛毛糙糙的,但是像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他心里动了一下。


“比如吃到的下一颗比比多味豆会是什么口味的?”她托腮看他,手指上还带着被羽毛笔染上的墨水。


“是的”,菲茨威廉觉得有点好笑,“但也可能是蜂蜜公爵的新品?”


她白了他一眼,大概专心去准备她的魁地奇笔记去了,菲茨威廉很自然的在她的对面坐下,开始整理那篇关于威尔士绿龙的材料,她看起来动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在意。 


就是在这些日常积累的小事中菲茨威廉和朱莉逐渐熟悉了起来,他们谈到了未来的职业规划,也谈到了父母。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亨利·罗南在一家大公司做会计,丹妮丝·罗南在医院搞免疫相关工作是什么意思,但是朱莉接受马修·希利亚德在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和蕾妮·希利亚德在魔法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工作就快得多。


“或许你可以试试看魔法部的工作”,菲茨威廉觉得和朱莉呆在一起很开心,至少每次他给出的建议都可以在她身上收到切实的反馈,“我觉得那会很适合你——前任部长米丽森·巴诺德就是拉文克劳。”


“我还没有那么有能力”,她瞪了他一眼。


菲茨威廉笑着用白羽毛笔的末端搔搔鼻子,“其实我觉得你真得可以试试,圣诞节后我帮你问问我父亲。”


他想要去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龙的研究与控制办公室。那篇论文凯尔特伯恩教授评价很高,甚至拿去给了他的朋友爱米琳·万斯看,她就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有问他没有兴趣在下半学期来实习一两个月。


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进入了十二月,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


级长的任务一下子繁重起来,除了传统的装饰城堡任务之外,还要看着课间因为天冷雨待在室内的一二年级学生,和阿格斯费尔奇轮班在走廊里巡视,因为费尔奇怀疑节日中打架可能会增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额外的任务,比如从被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试了魔法的雪球中拯救奇洛教授,它们追着他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但菲茨威廉还要带着罗伯特和其它的级长们装饰城堡。


海格抱着新砍下来的冷杉往各处安置,级长们要负责往礼堂的墙上和窗棂上挂上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 再用魔杖喷出金色的泡泡、蜡烛和亮晶晶的小冰柱挂在新搬来的树的枝子上。“所以哥哥有喜欢的人吗?”罗伯特看起来贼兮兮的。


菲茨威廉在看怀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把盖子合拢放在怀里,“怎么会这么想?”


“你盯着槲寄生看太久了——”罗伯特和他的眼睛都是榛子色,但是他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带着点小雪花,“所以有什么想要亲吻的人吗?”圣诞节传统,在槲寄生下亲吻女孩子不可以被拒绝。


朱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走廊尽头,她大概刚上完魔咒课,带着一条雪白的皮毛围巾,看起来很可爱,很有圣诞气氛。她也看到了他,打了个招呼,但看起来突然很惊讶的样子,举起了魔杖——菲茨威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皮皮鬼正在把一条彩带缠到他脖子上,发出他惯常的噗噗笑声,试图勒死他。


他正在想办法,但是看起来朱莉和罗伯特都做了点什么,结果是他摔到了圣诞树下面的巫师彩包爆竹堆里,还好,只是被各种各样的彩屑落满了一身。


朱莉看起来被自己咒语的效果吓到了,赶紧跑过来,试图把他扶起来,而罗伯特大概去对付皮皮鬼了。


“你没事吧”,麻瓜出身女巫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咳咳,我想没事”,菲茨威廉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肯定是刚才两个人的咒语都撞到了他身上,才导致他失去了平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盯着面前女孩子的眼睛,“所以,你刚才那个驱逐咒——是不是,无声的?你学会了无声咒。”


“我想是的?”朱莉看起来也是才意识到这一点,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菲茨威廉看到了他们头上的槲寄生,纤细的勺状枝叶中点缀白色的浆果,他低下头,吻了她。蜻蜓点水式的吻,他只是碰了碰她的嘴唇,流水一样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看到面前女孩子的睫毛长而纤长,在他的呼吸中颤动,像蝴蝶的翅膀——蝴蝶的翅膀也在他的肚子里扇动。


突然在身后发出了像大炮轰炸那样的爆响,两个人都被吞没在一股粉紫色的烟雾中,大概是有人抽了一个彩包爆竹,他转过头去,果然是是罗伯特,他拿着一顶蜡质的橙花头冠在耸肩微笑,只有他这个弟弟才喜欢开他的玩笑。


在菲茨威廉回过头的时候,朱莉已经跑了。 


他们保持不说话的状态持续了一周,朱莉看起来状态不对,菲茨威廉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主动去找她——他在女孩子身上没什么经验,但总觉得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此罗伯特嘲笑了他很久,觉得这么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也能搞砸,这让菲茨威廉更丧失了一些信心。


最后是萨莎·菲利普斯主动来找的他,她是六年级的级长,菲茨威廉知道她是朱莉的舍友——萨沙的棕色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巨大的圆髻,周围装饰着细细的麻花辫,一看就是朱莉的杰作。“我想你应该和朱莉说清楚”,女级长绿眼睛在银色的方框眼镜后看起来颜色很浅。


“你觉得她会愿意和我说话吗?”他的心情非常忐忑。


“如果不去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呢?”女级长看起来神色坚毅。


“好的,我去试试”,菲茨威廉很快下定了决心。很快在图书馆惯常的位置就发现了朱莉,她在看《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金棕色的头发还是像以往那样在脑后编成短短的鱼骨辫,但是菲茨威廉知道她走出图书馆就会把头发散开。他在她面前坐下来,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轻咳了一声,尽量摆出自己最郑重的神态“我是来谈谈我们圣诞节发生的事情的。”


“你想谈什么”她的态度相当冷淡。


“所以,我喜欢你(I adore you),我们可以在一起吗?”菲茨威廉轻声问。


“你是认真的吗”,她把那本厚重的大书合上。很难想象那个柔柔弱弱总是自我怀疑的女孩子现在有这样威严的神态,但这只是让他更加的欣赏她,她的确接受了他的建议,并且凭借个人的努力完成了。


“我想不会更认真了”,他点了点头。


“好”,她笑了起来,看起来又像以往那样活泼了,甚至带点羞涩。


他们的双手在桌下交握。


“我现在亲你的话会不会被平斯夫人赶出去?”


“你可以试试。” 


【尾声】


我摁灭了水晶球,坐在罗南女士对面,“这是一个很感人的爱情故事。”


“但是听起来没有力度,对吧”,她抿着嘴唇微笑,“但这就是大部分拉文克劳们的生活。”这点我并不怀疑,因为我也是一个拉文克劳。


“所以,您的成长,就是和菲茨威廉·希尔伯特先生相关吗?”我用钢笔在本子上画了两下,不知道墨水还够不够。


“我不会这么想”,罗南女士把手平放在桌子上,她蓬松的金发的头发剪到耳朵,看起来很精神,“我想威尔也不会这么想。他不是我的救赎者也不是引领我成长的人——他只是给予了我帮助。”


我气恼得用钢笔在本子上划来划去,感觉它也不听我使唤了。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或者说,什么样的故事会受到欢迎”罗南女士在桃花心木办公桌后宽容的微笑,“但女性的成长并不意味着和周围的环境划清界限,觉得他们都不怀好意——而应该和宽容与接纳联系在一起——无论是对别人还是自己。我想这也是我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工作主旨。”


“好的,谢谢您”,我最后用罗南女士的签字笔在本子上记下了这句话,虽然我不太清楚我是不是认可这样的观点,但是她说得有道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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